第3章-《舔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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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再拿着这件事避他三舍,反而太过较真。
就把他当做久别重逢的老同学。
言夏看着他那张比平常人更白的脸,现在没有暴雨,没有急匆匆的一瞥而过,她看得清喻薄脸上的白是苍白。于是,她直白地对喻薄说:“你生病了。”
喻薄的视线落在她的发顶,落在她的唇,就是没有落在她的眼里。
很轻微的一声嗯,却恰好被言夏捕捉住。
“是什么病?”
又是一句直接的问句,没有任何回旋余地。言夏多年以来,对社会妥协的那一点脾气,在喻薄面前故态复萌。她直来直往,想什么就说什么,从不会掩饰自己。
喻薄唇角似乎牵动了一下,又仿佛没有,那点弧度太细微,细微得让言夏觉得自己发生了错觉一样。他没有回答。
每一次都是这样,当喻薄不想吧回答的时候,他不会随便找一个理由来搪塞她,他只是沉默,不说话。
她想再问的时候,手机响了。
程卓然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他对她说,他终于通过堵塞的街道,来到医院,还问她现在在哪里。
言夏回答,让他再等上三分钟,她马上过来。
放下手机后,她看了看喻薄,忽然笑了,眼角明媚地上扬,带着眼尾那一点浅色的眼影,明明是冬日,在她的笑里仿佛有四月春风。
“那你好好吃药,好好休息。”言夏微微颔首,“我先走了。”
她把滑落了一些的包带往上提了一些,走出去。
喻薄看到,她在走出医院后,上了一辆车。在上车前,没有犹豫,没有观察,她直接打来副驾驶的车门,熟稔地坐进去。
刚从宠物医院赶来,程卓然的口罩还没有摘下,带在脸上。言夏看了他一眼,把包和药放在一边,然后把自己陷在座椅里。
她说:“好累。”
程卓然把车启动,有些闷的声音从口罩后面传来:“我一个连续做好几个手术,还要跑来接你的人还没说一句累。”
言夏看过去,程卓然的脸色确实不佳,即便带着口罩,也遮不住他的倦怠的气息。刚刚上来时,她的头脑里还装着喻薄,观察不到他人一星半点的不对劲。她握着那只挂完水的手,手心和五指依然很凉,达不到正常的温度。
“我觉得,你可以给自己放个假,如果那么辛苦的话。”言夏的视线掠过程卓然,看着掠过车窗的钢筋森林,“将宠物医院歇业半个月或者一个月,就说是装修,然后可以跑到南极看企鹅。”
程卓然工作的宠物医院,他就是老板,因此言夏提出了这个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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