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舔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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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阵兴奋的呼噜声打断了她的思考,蛋糕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冲着她兴奋地叫。如果不是言夏阻止,它甚至还想扑上床来。

    看到蛋糕,言夏对自己的处境有了一点了解。

    记忆稍微回笼一点,那天她喝到后来,好像确实看到了喻薄。不过之后她和喻薄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却是一点都想不起来。

    言夏走下床,这间房间很干净,干净的没有人居住过的痕迹,唯一的一点痕迹,可能就是她身后的床。

    一声嗓音冷淡的蛋糕,从门口传来,声音压得很低,似乎怕吵醒人。喻薄穿了一件暖色的,内里一件白色的长袖,很少能看到他这么居家的打扮,好像整个人都温暖起来了。

    他看到起来的言夏,眼眸里也没有过多情绪,只是把手上端着的水放到她面前。

    “喝点水。”

    这句话让言夏瞬间就感觉到了喉咙的干涩,她不知道这时候应该做出什么表情来面对喻薄,于是只能面无表情地接过水。一伸手才发现她还穿着昨天的衣服,一字领的藏蓝长袖,当然,现在衣服已经褶皱得不成样子。

    言夏浑身不舒服起来。

    她身上或多或少还保留着一点娇气的大小姐做派,譬如睡觉时,一定要卸妆,然后洗好澡,换上干净的睡衣入睡,如果穿着在外奔波一天的衣服躺在床上,就好像把满身风尘都带到最后的安乐窝。那是绝对禁止的。

    只是现在,她在别人家中,又是在醉后不知道什么情况下被人带回来。

    言夏将升起来的不舒服按压下去,她不自在得揉着手臂,好像这样就能把身上令她感觉难受的气息揉出去一样。

    她匆匆喝了一口水,然后问喻薄:“昨天晚上,我是被你带回来的吗?”

    她想知道昨天晚上,在她醉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按照正常逻辑,带她回来的人,也应该是程卓然。即使他昨晚的目的是那个酒吧的女歌手,但言夏也相信,他不是那么容易见色忘友的人。

    喻薄回答:“你喝醉了,一个人留在酒吧太危险,我就自作主张,先送你回来。”至于为何不送她回家,言夏不用问也能明白,这间公寓设置的是密码锁,喻薄再如何有能耐,也不能从一个醉得神志不清的人口中问出她家的密码。

    言夏抓住了他语句中的一个词:“一个人?”

    喻薄的声音里有了浅浅的疑惑:“一个人。”

    看来昨天,他没有见到程卓然。

    言夏握着那杯水,又喝了一口,她不忘对喻薄道谢,无论如何,要感谢他能将她送回来。

    喻薄望了一眼挂在墙上的时钟,时针已跃过八这个数字,正走向九。他问言夏,想吃什么早餐。

    大概昨日宿醉的余晕还在,言夏揉着太阳穴,脱口而出一句:“你做吗?”

    她终于见到这一天始终波澜不惊的喻薄表情出现了变化,有些讶异,然后俊秀的眉眼融化了锋利,露出一个言夏熟悉的,温柔似春雪消融的笑来。

    “不是。”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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