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孟屿宁听到“男友风”这三个字,眉头不自觉微挑了下,谁也没发现。 钟子涵笑眯眯地纠正:“哥哥风吧。” “都一样,”贺筝月冲雪竹招手,“过来吃饭吧。” 饭桌上几个人都没喝酒,陪着雪竹喝饮料,聊些有的没的。 钟子涵问孟屿宁最近行情里有没有值得投资的项目。 “你要炒股还是买基金?”孟屿宁问。 “听你的,你说我是炒股还是买基金?” “试水的话先买基金吧,现在买虽然有点晚了,但到明年应该能涨不少,你想买哪方面的?” “都行啊,你觉得买什么好?” 钟子涵全听孟屿宁的,他知道做这类咨询找孟屿宁这种级别的那都是按秒计费,趁着在饭桌上闲聊,能占多少便宜就占多少。 贺筝月看似在吃菜,实际上也在竖起耳朵听。 唯独雪竹对这个话题不感兴趣,专心致志干饭。 贺筝月敲敲她的碗,好心提醒:“小竹你也听一听,到时候拆迁费下来了总不能全存进银行里吧。” “咱们裴雪竹同志有钱着呢,资产阶级富婆,哪儿在乎这点蝇头小利,”钟子涵挑眉,“她要真想投资还用旁听?直接聘屿宁当她投资顾问了。” 贺筝月听乐了,跟着打趣:“差点忘了,小竹是深圳有好几套房的富婆,福田罗湖南山起步各一套,哎屿宁,小竹要是聘你当投资顾问,你给友情价吗?” 雪竹咬着筷子不想说话。 刚刚还在庆幸他们不再拿她小时候的糗事打趣了,下一秒就又换了个角度逗她。 孟屿宁唇角噙着笑,在某些时刻,他使坏欺负人的本事不亚于在座的任何一位,于是很有贡献精神地施施然道:“不收钱,我免费给小竹打工。” “……” 贺筝月立刻激动起来:“小竹听到没,你宁宁哥哥要给你免费打工,还不赶紧给人下聘书?” 钟子涵乐得捂着肚子笑:“资产阶级果然还是要靠资产阶级镇压。” 这饭是没法吃了。 她撂下筷子,语气严肃:“能不能正经点啊。” “咱富婆发话了,闭嘴闭嘴。” 钟子涵最不正经,伸手在嘴边做了个拉上拉链的动作,最后自己都被自己逗笑,扑哧一声笑出了声。 雪竹咬牙切齿:“你找打!” 两个人又在餐桌上打闹了起来,贺筝月笑眯眯看着,眼里是自从生下孩子以后最没负担的笑意,她自从当了妈妈以后,看着年轻的弟弟妹妹时就像在看自己孩子似的。 有的轻松和快乐,是只有在同辈这里才能获得的。 不需要伺候长辈,不需要照顾晚辈,自在打闹,他们好像还是十几岁时那样。 *** 这一顿饭吃到下午两点半。 雪竹和钟子涵洗好碗从厨房出来,发现贺筝月和孟屿宁都在打电话,一个人在阳台上,一个人去了书房。 下午的时光静谧慵懒,惹人困倦,偌大的客厅里,雪竹和钟子涵各占了一边儿的沙发玩手机,后来钟子涵实在困,嫌睡沙发不舒服,去书房跟孟屿宁打了个招呼,进客卧睡觉去了。 只留下雪竹坐在客厅里。 她软着骨头,整个人陷进沙发里,手里头攥着抱枕,酒足饭饱后,刚开始的拘谨没了,眼皮子耷拉下来,慢慢地有了困意。 孟屿宁忙完从书房走出来的时候,她刚好睡着。 男人放缓了脚步走到她面前,蹲下身。 雪竹靠着沙发,手还抓着抱枕上的流苏穗,孟屿宁知道她熟睡时会不自觉张唇,露出一点点门牙的影子。 看她在自己面前拘谨了大半天,好像就只有睡着的时候才是最放松的。 她歪倒在沙发上,本就宽大的T恤领口也滑向了肩膀的一边,圆润小巧的肩头白得透光。 孟屿宁从来没想过自己的衣服套在女孩子身上是什么光景,如今真见到了,一时半会都不知该怎么压抑心动。 儿时对她的亲昵和宠溺在往不可预知的方向发展,潮涌的情绪但凡被切开了个口子,这个年纪的男人便能很快察觉到。 不比年少时的懵懂青涩,心动更像是润物细无声般的侵蚀和吞纳,一点点咬住男人的理智,直到温水彻底灌满整颗心脏,逼得向来沉稳的人失措又失控,再难逃脱。 男人愣了片刻,掩耳盗铃般扶了扶并未从鼻梁上滑落的眼镜,在她耳边轻声叫她。 “小竹。” 没有反应。 午后日光透过落地窗投落在他身上,也不知是这一道橙金的阳光装饰了他的温柔,还是他的温柔为阳光又增添几分暖意,男人声线低沉,含着笑意问雪竹:“我抱你去卧室睡觉好不好?”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