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四 香销茶尽尚逡巡-《玉金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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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百姓永远都是愚蒙的,哪里辨得出真假。

    废帝被押回京城的时候,权倾世心里多少有些失落,那是心中微薄的念想落空的感觉。但他什么也没做什么也没说。

    木已成舟,尘埃落定,一切已是定局。

    和永王的势力相比,废帝实在有些单弱了。

    这不是因为他无能,而是一个自幼被架空的傀儡又怎么能与越俎代庖的摄政王抗衡?

    成了安命侯的废帝被软禁在自己的府邸,门可罗雀。

    权倾世依旧是熙正皇帝最得力的鹰犬。

    等他回到京城,得知苏好意的死讯,权倾世几乎不曾杀人。

    他以生病为由告假一月,整日把自己关在芳菲巷的宅子里,谁都不见。

    等他再回衙门,变得更加阴刻寡言。

    直到那天,他在生母画像里发现了夹层,里头还有另一张画。

    一个黑衣人骑在一头老虎身上,一脸的仓皇之色。

    权倾世对画苦笑,安命侯是在说自己骑虎难下吗?

    那天是腊月十五,权倾世记得是安命侯的生辰。

    朝廷依例是要给他送酒肉点心的。

    权倾世忽然就想见见他,至于缘由,一时也无法说清。

    权倾世拦住宫里来送礼的太监,叫自己手下端着寿礼进了安命侯府。

    安命侯似乎没什么变化,他一直都是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

    见了权倾世也向先前一样,含笑请他坐下,还把棋盘推过来。

    “难得有人来,陪我下盘棋吧!”安命侯笑着说:“慕哥哥。”

    一盘棋只下了半盘,权倾世便没了耐心。

    “你不问我为什么来?”权倾世问他。

    “你为什么来?”安命侯张口就问,那样子明摆着不是他想问,不过是应权倾世的请求罢了。

    权倾世苦笑:“算了,我不该来。”

    是啊,一个自身难保的废帝,一个有苦说不出的鹰犬,有什么可说的!

    权倾世站起身,准备离开。

    “我知道你为什么来。”安命侯在他身后说。

    权倾世转过身,一言不发地看着他。

    “你恨永王。”安命侯不称熙正皇帝为皇上。

    “你想摆脱他。”安命侯继续说,他手上捏着几枚棋子,随意地摆放。

    权倾世还是不说话。

    “我们做个生意吧!”安命侯像是自言自语:“我可以帮你,你要给我诚意。”

    权倾世心里想了很多,但还是一句话也不说。

    安命侯似乎也不需要他说,依旧不疾不徐地下着棋:“有件事你想过没有?你生母的遗物你一直在找却没找到,为什么我却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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