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41-《酸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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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怎么听怎么不对劲。

    夏耳:“那你可千万要保护好自己呢!”

    “……”

    陈岁在黑暗中挑眉,不知怎的,脑海里就闪过一句话。

    原来兔子急了,也是会咬人的。

    他靠近这只小兔子,丝毫不在意自己刚从她手里吃过瘪。

    伸手挑了缕她的头发,在指间轻轻捻了下,头发摩擦发出“沙沙”的声音。

    他听见自己问:“我要是不想保护自己呢?”

    夏耳的大脑,在一瞬间中处于宕机状态。

    什么意思?

    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吗?

    她会不会理解错了???

    身为高考的文科状元,夏耳头一次对自己的理解能力有些不自信。

    可万一他开玩笑呢?他是随口乱说的呢?他这个人……平时对她也没有很正经,上学时就总爱逗她,看她生气,还喜欢叫她小傻子。

    夏耳不确定了,也拿不准,陈岁这句话背后的含义太暧昧了,她一时不敢接。

    她捏紧大衣一角,左边的杜雨薇呼吸声逐渐粗重,应该是听不见他们的对话的。

    她稍微安心了一些,却也没有回头,背对着陈岁,揣着明白装糊涂,小声地问:

    “干嘛不想保护自己,你不是怕我会对你怎么样吗?”

    说完话,紧张得用指甲抠住掌心,那种尖锐的感觉,才能让她保持冷静,不在这个深夜抱着被子扭作一团。

    陈岁控制不住嘴角的笑意,连他自己都搞不清,自己到底在笑什么。

    他慢悠悠地回:“真有这种好事的话,我更希望……每天都能发生呢。”

    “……”

    该死,为什么巴依要把炕烧得这么热啊?

    如果不是的话,为什么,她会变成一只红透的虾?

    夏耳控制不住自己,在大衣下翻了个身,这一翻过去,又跟陈岁面对面,她能感觉到他正在看着自己。

    黑暗里对上他的视线,夏耳说不清为什么,很想避开他的视线,怕他会发现自己的异样,怕他察觉到她其实没有那么淡定……她又翻了回去。

    她体内的血液循环加速,浑身燥热无比,很想像火车拉汽笛那样,把体内的这股燥意排解出去,才能让自己冷静一点。

    她咬住下唇,软软的声音从齿缝流出:“……我困了,要睡觉了。”

    下一秒,她把自己用不到的那一半大衣甩到陈岁身上。

    “不保护自己没关系,但是别冻着自己噢。”

    面对突如其来的,盖在自己身上的棉衣,陈岁抓住毛领,覆住自己的胸口。

    都这个时候了,还怕他会冷。

    陈岁弯起嘴角,无声微笑。

    “知道了,谢谢小耳朵。”

    -

    夏耳很怕第二天起迟,会被杜雨薇发现他们两个盖了一件大衣的秘密,所以她睡得并不踏实。

    睁开眼时,右侧的位置已经空了,左边的杜雨薇还在睡。夏耳松了口气,看时间,要是放在平时,这个时间她根本不会醒,她担惊受怕的,好像在跟陈岁偷情一样。

    偷情……

    脑海里闪过这个想法,夏耳耳根一热,又想起昨晚跟陈岁的对话。

    他说,真有这种好事的话,他更希望每天都能发生。

    这种好事,指的是……那他希望每天都发生,是不是就代表……

    她没有理解错吧?应该没有吧?

    夏耳捧住自己的脸,心里头七上八下的,意识到某种可能性,她不觉中翘起嘴角,脸上肌肉都酸了,也没办法停下来那种雀跃的心情。

    可万一他真的是在开玩笑呢?他那么喜欢开玩笑……

    夏耳笑不出来了,捧脸的手缓缓放下,沮丧地嘟起嘴巴。

    怎么会这样啊,好想把陈岁揪过来问一问,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啊?如果不是那个意思,为什么又说那样的话?是觉得这样很好玩吗?

    夏耳想了想去也没个结果,一时间心烦意乱,心情都不好了。

    她从炕上坐起来,把大衣放到一边,蜡烛烧了一夜,融化的蜡油在柜子上凝固,只剩下黑黑的烛芯,早已被人吹灭,应当是陈岁吹的。

    她觉得自己就像这根蜡烛,兀自燃烧了一晚上,最后剩下一堆狼藉的心情。

    陈岁陈岁,都怪陈岁,她讨厌死陈岁啦!

    夏耳穿上鞋子,打算去外间洗脸,一出去,陈岁刚好从室外进来。

    已经八点多了,阿勒泰这边天才刚亮,熹微的晨光从外面照进来,陈岁的鞋上还沾着雪。

    四目相对,夏耳心头酥麻,很快移开眼,不敢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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