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熬刑3-《狼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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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克鲁兹!在美国为了救肋hoey那个小妞,临走前喂了他几颗子弹的毒犯头子。只是他字正腔圆的英国口音,因为牙齿脱落嘴唇缩裂有点露风,怪不得我听他的声音熟悉但没法辨认出来。

    “我记得你的蛇皮西装挺好看的。”认出木乃尹是谁后,我马上有了些精神。虽然并不能帮我脱困,但理顺了前因后果仍给了我很大的支撑。

    “没错!那是我老爸留给我的,非常好看!可惜……由于军医无法分清粘在我身上的是皮衣还是我自己的皮肤,所以……他们便将它们都扯了下来。”卡利·克鲁兹叹了口气仿佛在自怨自哀:“你知道吗?他们剥的时候是由脊椎下刀,一刀把背部皮肤分成两半,慢慢用刀尖分开皮肤跟肌肉,像蝴蝶展翅一样的撕开来,那时候我还有点小肥,医生一直报怨皮肤和肌肉之间还有一堆油不好分开,直到后来他们才弄清楚那才是我真正的皮肤。”

    听到这里我想起了这家伙以前的长相,那时候他长的确实很好看,黑发棕肤,性感的中美洲帅哥的样子,但现在看起来就像具教学用的干尸一样。

    “你知道皮肤溶化的感觉是怎样的吗?”卡利·克鲁兹伸手在脸前虚空一抓瞪着眼睛看着我。

    “就和我现在一样!”我瘫在木架上吐出一口悠悠的血水,五内俱焚也就是现在的感觉了。

    “不一样!你对痛苦根本一无所知!”克鲁兹伸手撑着轮椅扶手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缓慢地伸手脚丫试探了半天才把脚实实在在的支撑到地上,甩开凑上来的护理工。膝盖晃得像掉了镙丝的衣架,拼了命才勉强站立在那里没有倒下:“等你每天清晨睁开眼便看见自己的血细胞运着氧气和营养像蛆虫一样在脸皮下爬来爬去,连照顾你的护士看到你的脸都会呕吐的时侯。你才知道什么叫痛苦!”

    “看看我的鼻子!”克鲁兹伸手竟然把坚挺地鼻子拽了下来,露出两个黑乎乎的洞,灯光从上面扫过时甚至能看到下面的舌头,这一下说话的时侯就听出一点熟悉的感觉了:“里面已经烂透了我甚至闻不到你拉在裤档里的臭味,为了能说话我还要装上这破烂塑料玩意。让我感觉自己像匹诺曹一样长着个说谎换来的大鼻子!”

    “你知道这是什么感觉吗?你……知道……吗……?”说到激动处,这家伙夺过画家手里池水瓢,扔手将里面的滚水泼到了我的脚背上。

    “啊!”隔着钢管和直接浇开水到皮肤上感觉果然不同,我感觉如同什么动物一口咬住了我的脚丫后开始磋动牙关研磨起来,感觉有根从脚底连着头顶的筋被生生顺着脊背抽了出来,瞬间便压过了血管里流淌的火焰炙烤。原本已经被高温蒸干的体能经此一浇,如巨锤砸红铁一样溅出仅剩不多的残星。然后便虚弱的重新摔回了原来的姿势,除了躺在那里弹腾外无法做出任何反应。

    “你知道吗?我咨询了生化学家听说向脚上浇热油能产生脊背火烧的感觉。他们有没有唬弄我?”得到我哭诉的肯定后他兴奋的笑了:“可惜没有热油,不过开水也勉强可以。我会一直向上浇,浇到你说实话为止。如何?”

    “不要!不要!求你了!求你了!我只射中你三枪而已!你掉皮和我没关系的。”我拼命的哭喊着,但求饶是徒劳的。

    不过第二瓢水浇下来便明显没有第一次那么痛了,除了感觉到肿上加肿地撑胀感。

    “没关系?你的意思!化掉了我所有手下的毒气弹难道是我自己引爆的。”卡利·克鲁兹说到这里开始不停的抓自己身上绷带:“他们都烂得向玉米糊一样铺了一地。你知道吗?我不知道为什么上帝竟然让我活了下来,但我知道的是,我要找你们复仇。找你复……”听了我的话,他有点抓狂:“我卖我的毒品,你做你们的佣兵。河水不犯井水,可是现在呢?你们杀掉了我所有的手下和最大的买家。这都没有关系!我有钱!随时都可以再找到手下。我有毒品!随时可以再找到下家。如果只是这些,我认了!不会与你们为敌,因为我知道哪怕让你们跑掉一个,都有本事能扒掉我的皮。可是现在……看看我!我已经没有皮了,所以我无所畏惧!我要扒掉你的皮!……啊!”他伸过手来抓我,却被我皮下的热水管给烫着了。也许是被我体表的高温吓到。他打量着自己的指尖和刚才摸到的突起楞住了:“他会中暑死掉吗?我可不希望这么便宜他。”

    “对于外加的高温,人体没有你想象中那么脆弱,是没有那么容易挂掉的!”画家拿出一小块的东西扔到了身边的桌上说道:“科学家对人体在干燥空气中能忍受的最高温度作过一番试验。结果表明,人体在7°的环境里可以坚持小时;82°时可以坚持49分钟;93°时可以坚持33分钟;04°时只能坚持2分钟。根据文献记载,人体能够忍受的极限温度比这要高得多。英国物理学家布拉格金和琴特里,在面包房里忍受过0°的高温。带进去的牛肉和鸡蛋都熟了,他们两人却安然无恙。

    828个男子在70°的炉子里忍受了4分钟。958年在比利时,有人在200°的高温下呆了5分钟。按照美国航空医学专家的说法,如果穿上厚实的冬季飞行服,人的耐热极限可高达270°。那已经高于锡接近铅的溶点了!“

    “说吧!你迟早会说的!你审讯过人。你应该知道,没有人能挺的过去的。因为时间太长了,无止尽的痛苦和时间会摧跨人的精神防线。你能熬过三天,你有信心能熬过一个月这样的折磨吗?一年呢?那些人都是来自五湖四海的异族,和你一点关系都没呀。黄色、白色、黑色!你们甚至连颜色都不一样。为了他们牺牲值得吗?”小东尼擦拭着我瞪裂的眼角流下的血水劝道:“原来这种外加的高温可以通过身体机能缓解,可是她缠绕钢管的密度太高,即使你的身体拼命地散热也无法完全吸引如此长时间、高强度的加热。等他们换了更高温的流体后。迟早你的体温会超过人体的受热极限的,流向头部的血液带去的高于42度的温度时,你的脑细胞蛋白便会变质,你就完了!不死救回来也是个白痴。”

    心如擂鼓般,头痛欲裂,火焰燃烧着在血管中流窜,温度越来越高。我根本没有办法集中精神听他说什么。我也不想听清他说什么,因为此刻的我意志如巨涛中的轻舟,不止是摇摆不停可以形容了。

    “我会给他的头部降温保护脆弱的脑细胞,使其处于亚致死高温状态,不会死也不会昏倒。传达到脑子里的除了无尽的痛苦外别无它物,他会像掉进了无边火狱般幸福。”画家擦了擦我满头的汗水贴在我的脸上轻笑:“硬汉子!你已经刷新了我手里的最高记录,让我看看你的极限是多少!你太有挑战性了!也许我会向卡利·克鲁兹先生求情,求他在你供出有用的情报后,把你赏给我作为玩物。怎么样?是条活路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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