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傲骨(双更合并)-《皇后她作天作地(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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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都快觉得自己确实像是个会下降头、蛊惑晋朔帝的妖女了。

    此时小太监见钟念月不动,不由出声道:“姑娘怎么不进去?”

    里头的人这才闻声瞧了过来。

    “念念。”晋朔帝抬手一指,“正说你的字呢。”

    大臣一下惊骇地扭头看过来。

    这是钟家姑娘写的?

    若他不曾记错,这墙上挂着的笔触类似的字,已经挂了有几年了罢?这钟姑娘与陛下之间的渊源,还真是长远啊……

    大臣躬身道了声:“钟姑娘。”

    随后便自觉地退下去了。

    等到了殿外,他才想起来,这还未大婚,这钟家姑娘难道不该按规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在府中绣一绣鞋袜荷包帕子,再为自己做一做喜服吗?

    哦。

    要做皇后来着。

    那没事了。

    这谁能去指摘钟家姑娘呢?

    何况……

    大臣转念一想,倒也着实无法想象钟念月绣鞋袜的样子。

    要这小祖宗去绣东西?

    那得先把自己的手指头扎上十个窟窿眼儿。

    到时候便是陛下心疼了。

    大臣摇摇头,大步往外走去,全当自己今个儿什么也没瞧见。

    这头钟念月到了跟前,问:“孟公公是陛下特地派去的?”

    晋朔帝应了声:“嗯,大皇子究竟生的什么急症,本也该要瞧一瞧。何况,朕知念念看重身边的人。”

    洛娘已经跟在钟念月身边了,自然就不一样了。

    晋朔帝至今还记得,朱家姑娘死的时候,钟念月哭得有多伤心。

    钟念月点点头,又道:“那酒里……”

    “念念此事就不必管了。”晋朔帝的口吻依旧是慢条斯理的,眼眸里却绽着冷意。

    钟念月想了想,干脆也就不再多问了。

    若真是太子干出来的浑事,他自然要承担其中责任。至于怎么着给他量刑,那便是晋朔帝的事了……

    难怪她看过的这类小说里,最爱用的便是下药的手段呢。

    只因这事就算败露了,偏又牵扯着他人的名誉,自然就不好放到明面上来升堂了。

    算了。

    不必想了。

    晋朔帝自有法子处置。

    太子大婚已过,钟念月便想起了另一桩事:“那南郊国的大王子不是到了吗?”

    晋朔帝应声:“嗯。”他淡淡笑道:“念念,如今还不是时机。”

    嗯?

    那该是何时?

    晋朔帝道:“再过几日,便是太后寿诞。”

    钟念月仔细回忆了一下,太后往年寿辰确实从来不见办过。而晋朔帝的寿诞,她也多是称病不出。

    今年这是要在太后的寿诞上,将惠妃的事掰扯个清楚吗?

    那不是既恶心了惠妃,又恶心了太后?

    晋朔帝低声道:“念念,朕素来是个记仇的人,只是外人不知罢了。”

    太后还想挑拨她和晋朔帝。

    还想通过万家的事来掌控她。

    钟念月忙道:“记仇好,记仇妙。我也记仇啊。”她将自己的脑袋往晋朔帝的手底下送了送,叫他摸两下,好去了心中对生母的失望不快。

    她语气轻快地道:“因而咱们才要做一对儿么。”

    晋朔帝轻笑一声。

    揽住钟念月的腰,将她整个抱了起来。

    钟念月:?

    钟念月忙按住了他的手背:“别把我放桌上了,一会儿东西又撞翻了。”

    “嗯,不放。”晋朔帝抬眸笑问:“园子里的拒霜花开了,朕带你去瞧瞧,去吗?还有南郊国上贡来的几样奇珍异兽。”

    “陛下拿我当小孩儿哄么?”钟念月从他怀里跳下去。

    晋朔帝眉心一动。

    还不等他再开口,钟念月便绕到了他的身后,扒拉住了他的背,道:“不过我喜欢。陛下背我去罢。”

    晋朔帝好笑地弯下了腰。

    钟念月牢牢抱住了他的脖颈,一下骑在了他的腰间,道了声:“驾!”

    晋朔帝:“……”

    “好大的胆子,拿朕当马了。”

    他手指一转,掐了把钟念月的屁股。

    绵绵软软的。

    指间好似都烫了下,那骨子烫,更一路蔓延到了心间去。

    晋朔帝哭笑不得地蜷住了手指,一时也不知罚的是钟念月,还是他自个儿。

    ……

    钟念月从皇宫回去,已经不见大皇子的身影了。

    孟公公在他们府上倒是逛了个意犹未尽,出来见了她,道:“姑娘且放心,昨个儿的事就算了了。”

    了了?如何了了?

    钟念月不知晓,她回了院子里,再问洛娘,洛娘也不再多说了。钟念月再问,洛娘便寻思着,教教她床笫之间的事。

    洛娘只道:“这出嫁前,府上的嬷嬷定是要教的。可她们教的,都规规矩矩的。姑娘是不知,这做官的也好,富商乡绅也好,他们娶了正妻,为何还要纳那么多妾呢?不过就是因着这正妻事事都要讲规矩,他们便觉得不合心意了,跟往家里放了块木头似的。哪里有半点夫妻间的快活呢?”

    说到此处,洛娘又迟疑了。“姑娘将来是要做皇后的,照理说,也不必学这些个东西……”她又希望姑娘荣宠一世,又怕自己胡乱教一通,拉低辱没了姑娘的身份。

    钟念月哪儿听过这些啊。

    这东西搁在什么时代,教育都是隐晦的。

    洛娘觉得学这些,是用来讨好夫君的。

    钟念月暗暗一琢磨。

    咂咂嘴心道,这难道不是让双方快乐的东西吗?

    钟念月叫香桃倒了壶茶:“洛娘,展开讲讲。”

    钟念月在洛娘这儿连着还听了几日的荤故事,而后便迎来了太后的寿诞。

    而此时除了南郊国外,其他小国的时辰也已经纷纷抵京了。

    他们还未等来帝后大婚,倒是先好好见识过了大晋的帝王娶妻,过大礼时该是何等的阵仗。

    “如今的大晋皇帝不是素来不喜奢靡吗?先帝立后时,也不曾听闻过这般阵仗。”

    “而今大晋在晋朔帝手中再铸盛世,较往日自然更辉煌。”

    “你们不懂,我分明听闻,是大晋的新后有洛神之貌,这才有今日的大礼相待。”

    各个来朝的小国私底下窃语了几句。

    眼见着南郊国的人也从使馆缓缓走了出来,他们当下收了声。

    他们之间,南郊的身份最为尴尬的。

    只因当年和大晋打得最凶的便是他们。

    南郊国的大王子倒浑然不觉一般,他笑吟吟地上前问:“诸位可备下贺礼了?”

    “一早便备好了。”

    “太后寿诞的大礼也备好了?”

    众人一愣:“今年太后要大办寿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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