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不等他开口,禁军已经上前将人押住了。 其余小国的使臣见状,一时战战兢兢,差点都要怀疑这是大晋演给他们瞧的杀鸡儆猴了。 晋朔帝抚了抚纸面,突地转头问:“太子可知此事?” 知? 不知? 太子顿在了那里。 晋朔帝的城府之深、手段之狠,远超乎他的想象。 他的阅历不及其十分之一。 选哪个,都好似会落入晋朔帝的陷阱之中。 晋朔帝此时似是轻轻地喟叹了一声。 他道:“传令下去,既今日起,太子府上下人等不得出入。” 惠妃的表情彻底绷不住了。 太子! 晋朔帝今日要拿来开刀的目标,从一开始便是太子! 惠妃一下跪扑在晋朔帝的腿边:“不,陛下!此事与太子无关!陛下!他一概不知啊……陛下不曾听见吗?方才太子还叫那南郊人闭嘴啊!” 她很快便被禁卫拖开。 一旁的嬷嬷还冷冷地堵上了她的嘴。 晋朔帝垂眸看她。 一刹那间,惠妃觉得他的目光漠然且平静,便好似在看一样没甚感情的物件。 她瑟瑟发抖,一身冷汗浸透, 又惊又怕又怒,又有万种不甘。 她想。 这该是一个妃子最狼狈的时刻了。 当着如此之多的人的面…… 她的面子里子都被撕了个干净。 与之相对的,钟念月却是在今日的宴上大出了风头。 惠妃一时头疼欲裂,眼前发昏,喉中好似又要呕血。 她已经疼了好多日了。 她以为今日便要迎来曙光了…… “惠妃暂且羁押蒹葭宫。”她听见晋朔帝道。 蒹葭虽有美名,还曾是先帝宠妃的居所。 可随着那宠妃跳井而死,那便成了冷宫。 惠妃脑子里混混沌沌。 ……她会死吗? 晋朔帝此时起身,一挥袖道:“都察院理清楚了再呈上来罢,朕要知晓,这大晋国内,可还有那为一己私利,不顾家国安危,与别国私通的人物。” 他转身一走。 众臣顿时惶恐,连忙躬身恭送。 这太后的生辰宴也就这样生生被截断了下文。 钟念月轻轻地眨了下眼。 这就要……废太子了吗? 原着的男主,就这样……要没了吗? 钟念月跟着万氏一块儿回到了府中。 而这宴上发生的事,也很快传遍了民间。 惠妃无情无义。 其父抛下百姓而逃,也与之如出一辙,实在可恨! 不知太子…… 没等他们猜测太子如何。 第二日便有一道圣旨下来,斥责太子专权,不悌不忠不孝。更斥其尚不如皇弟怀有慈悲之心。 他的皇兄皇弟在青州救灾。 他却与母亲在里通外敌。 遂废太子。 再第二道圣旨。 斥惠妃纵私欲,通外敌,怀执怨怼,教子无状…… 赐死。 所有人都不曾想到,太子方才大婚不久,便有了这般转折。 有人猜测,兴许此举是为新后铺路。 可此次的事,乃是由惠妃自己一力主导,实在与新后扯不上干系。 于是这念头便也打消了去。 一时间,倒是更多的人好奇,这钟氏女为何与多个世家年轻一辈最优秀的子女相交颇深呢?她在宴上说的那番话,又是何人教导才有的今日的模样呢?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