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看到你就发疯。”-《虚情假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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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要再玩我,我玩不起。”

    “如果你答应了我,我这次就不会再次放手。”

    “你要是再次提分手,我会把你真正地关起来,和以前不一样,我会拿锁链把你的脚铐住,活动的距离只在房间之内。”

    陆初璟不管余嘉艺的表情,自顾自地把自己的设想说下去:“我会把房间里威胁到你生命的东西全撤掉,会在床和床头柜的桌角上包上软布,然后在地板上铺上最柔软的地毯,你到时候想要寻死都没有办法。”

    “你只能看着我,只能看着我一个人。”

    余嘉艺听出来陆初璟说得都是认真的,他站在原地,连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呆呆地听陆初璟讲。

    他被人抱了一下,然后又松开。

    “余嘉艺,你慢慢想,想好之后再告诉我。”陆初璟伸出手理了理余嘉艺皱掉的领口,他微俯下身,替他拉上了衣服的拉链。

    他们的姿势亲昵得像是最恩爱的恋人,陆初璟嘴里说出来的却是分别的话:“外面有司机在等你,我不送你。”

    余嘉艺最后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门诊的,他被寒风一冻,才鼻尖发红地清醒了过来,他傻站在原地发了很长时间的呆。

    冻到四肢都开始发冷发麻的时候,余嘉艺忽然猛地转身重新向和陆初璟分别的地方跑去,他一路上都表现得失魂落魄,撞了无数的人,又说了无数句抱歉。

    等他回到原来的地方,余嘉艺撑着下巴喘息着,和他想的一样,陆初璟已经不在这里了。

    余嘉艺说不上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失落也有,但更多的是茫然,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跑回来是为了什么,但他就是回来了。

    他怔怔地在原地站了会,然后转身重新往外面走去,这次他走到医院外面,有辆车忽然就横在了他的面前,戴着白手套的司机主动下来替他开了车门。

    余嘉艺犹豫了一下,还是跟着上了车。

    后来的半个月内,余嘉艺都没有看见过陆初璟,他像是真的准备了时间给余嘉艺去慢慢想。

    他的手机里还留着陆初璟的电话,余嘉艺知道他肯定没有换号码,他有几次把他的电话从通讯录里翻出来,但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最后的结果还是永远停留在那个页面里。

    余嘉艺的失眠越来越严重,直到他在前几天下班的路上,被人塞了一张试香纸,他闻到上面香水的味道整个人都挪不动脚步。

    是乌木香味的香水,但因为混杂了香精和其他用料,完全没有陆初璟的信息素味道纯正。

    但余嘉艺犹豫了一下,还是买了一瓶香水回去,他把香水喷在了枕头上、床单上甚至是自己的衣服上之后,他终于可以勉强睡个安稳觉了。

    这几天余嘉艺也一直在想,想他和陆初璟之间应该怎么办,每次兜兜转转,他又绕不出去自己给自己设定的迷宫。

    他这时候才知道,自己原来什么都不懂,他不懂怎么爱人,不懂怎么谈恋爱,不懂该怎么拥有和维系一段正常的爱情。

    余嘉艺一个人站在阳台上抽烟,他没穿外套,指节被冻得通红,口袋里的手机开始震动着响了起来,他低头看了一眼,是个陌生的号码。

    他弹了弹烟灰,然后随手接电话道:“喂?”

    “余嘉艺。”

    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耳熟,余嘉艺愣了下神,但一时之间想不起是谁,拖着声音问道:“你是?”

    “我是陆凛。”

    余嘉艺的瞳孔微微瞪大,还没来得及吐出的烟雾卡在他的肺部,他捂着唇咳嗽了起来。

    在他咳嗽的短暂瞬间,陆凛又继续开口问道:“你知道陆初璟生病了吗?”

    “……我知道。”

    余嘉艺的烟一点点烧着,他的表情跟陆凛说着的话一点点变化,烟灰落在了他的手指上他都不知道。

    陆凛说出来了各种专业术语,余嘉艺听不懂,但他抓住了重点。

    他想说陆初璟的信息素紊乱,他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的信息素,只要情绪有那么一点点的激动,就会袭来易感期。

    可能是长达一个礼拜,也可能是几天,又或者是几个小时,也可能是几分钟。

    换句话说,陆初璟的精神可能永远在最敏感、最紧绷、最煎熬的时候,精神上的折磨可能比肉体上的疼痛还要来得疼。

    陆凛问道:“你听明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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