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炒这么多菜,辛苦了。” 林瀚文端起酒杯。 “不辛苦,这有撒子辛苦的。”刘逢春端起酒杯跟林瀚文碰了碰,然后两人都喝下了一大口。 “林老师,我知道你复出都是为了基金会,不容易!” 放下酒杯,刘逢春感慨道。 “你不是更不容易,慈善哪有那么好干的!” 做了这么多年的慈善,林瀚文太知道其中的艰辛了。 做慈善,听起来很高大上,就好像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 可实际操作起来远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升米恩,斗米仇。 在帮扶的过程中“农夫与蛇”的故事没少上演。 而且做慈善这种事很难得到所有人的理解,尤其是家人。 正是因为做慈善,刘逢春的老婆跟他离了婚,刘逢春已经孤身一人过了很多年。 他住的房子六十多平方,完全可以用家徒四壁来形容,两个卧室里分别有两张老式木床,客厅里有两张九十年代生产的老式单人沙发,电视还是25寸的大屁股。 两人吃饭的餐桌是用了十几年的简易折叠方桌,桌面“包浆”厚重,早已看不出桌子原来的颜色。 “都不容易,不过,看见被绿植覆盖的白川山,听到孩子们的读书声,一切就都值了。”刘逢春憨笑道。 “是啊!” 林瀚文笑着点了点头。 两人边喝边聊。 电视里,熟悉的声音传来,是最新一期的《寻找歌手》开播了。 “林老师,又能看见你了。” “以前我是真不知道,你唱歌这么好。” 半斤白酒下肚,刘逢春满是皱纹的脸泛着红光,他指着电视里的林瀚文笑容灿烂。 林瀚文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说道:“老刘,我还从没听过你唱歌呢。” “西坡村的赵老汉都会唱几句。” “我这破锣嗓子,跑调!”刘逢春笑着摇头。 “来两句,我可以教你嘛。” “一个人的时候唱唱歌也是好的。”林瀚文笑道。 “那我就来两句?” 借着酒劲,刘逢春酝酿了一下,然后便开口唱了起来:“满天的花呦,满天的云,细萝萝淘沙,半萝萝金......” 刘逢春没撒谎。 他唱歌是真跑调,要不是林瀚文之前多次听赵老汉唱过这首民歌,他甚至以为刘逢春唱的是一首新歌。 “我就说跑调嘛!” 见林瀚文笑了起来,刘逢春耸了耸肩。 林瀚文笑着摆摆手:“老刘,你这真不是跑调。” “是嘛?” “因为就没在调上。”林瀚文调侃。 刘逢春哈哈一笑:“所以,我当不了歌手,你能当歌手!” 两人有说有笑,时间过的倒是很快。 电视里,轮到林瀚文出场了。 刘逢春放下酒杯,把凳子往前拉了拉:“我听听林老师又唱什么歌了。” 片刻后。 《丁香花》的歌声从电视里传了出来。 在林瀚文没参加《寻找歌手》之前,刘逢春是完全不看综艺节目的。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