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盗x少爷3-《退网野王她只想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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货车缓缓驶出这条街区,路灯在凌晨三点准时熄灭,留下了这家大院最狼狈的收场。
夜渐渐寂静了,犹如一场闹剧的落幕。
太阳照常升起。
明媚的阳光盈满大地,一排白色的别墅披上了一层金黄色的外壳。
枝桠上的叶子深了颜色,在窗前张扬招摇。
江困把被子盖过了头,半晌,被憋得满脸通红地掀开。
她想不明白,她想了一整宿——
许恣为什么要放她走。
如果没有算错,那应该是她作为大盗这么久以来,第一次露出那么大的破绽。
当时面前的人如果不是许恣,换成任意一个人,她都再也跑不掉了。
可许恣……还,那么费力的放她走。
为什么呢?
回忆里,许恣好像从最开始就没有要抓她意思,只是说了一句“你跑不掉了”,没卡脚时,他也仅仅站在一排,没有过来的举动……
似乎是门外进来警察,他才向这边靠过来。
是因为看到了自己脚被卡了吗?
想起两人的对话。
……他是真的相信她会再来么。
枕头旁的手机震了几震,江困看着天花板愣神半天,可手机还没有消停地预兆。
她只好背着手,用手指把手机勾了过来。
打开屏幕,消息是好友施楠楠发过来的。
【施楠楠】:阿困,看新闻了吗?
【施楠楠】:那个大盗sleepy这回偷的是人!
【施楠楠】:就是那个许家少爷许恣,果然啊,经过一晚上许少爷已经发了高烧,卧床不起了。
江困有些泛懵。
卧床不起?
?
不至于吧。
它记得她往里面加的迷药,顶多睡一觉,不是毒药啊?
她纳闷,甩过去一个问号。
【施楠楠】:说是sleepy朝他泼了一把什么什么亮晶晶的粉,然后人就这样了。
江困:“……”
亮晶晶是什么鬼?
【施楠楠】:但其实不全面,许夫人和许家老爷亲自出来辟谣,说检测那些亮晶晶,里面只是掺了点有眩晕作用的胡椒粉。
【施楠楠】:偏偏就是巧了,许恣他胡椒过敏。
江困:“。”
【施楠楠】:你就说这事整的,sleepy真神啊,这都能知道。
【施楠楠】:他们家也是,还亲自出来帮sleepy澄清,要知道这要是撒的什么毒药,sleepy可就得判刑了。
江困沉默了。
她敷衍地发了几个表情包,施楠楠还在跟她分享早上吃的大瓜,但后面有点太扯淡了,说sleepy逃跑时有多么多么牛掰,多么多么敏捷。
只有本人知道她是怎么连滚带爬出来的。
或许在潜意识里,她把对许恣现在的卧床不起,算在了自己的“误伤”里。
根本控制不住自己大脑去惦记。
放下电话后,江困许久都没回神。
她满脑子都是许恣躺在床上虚弱的样子,还有当时她跳出窗外跟许恣隔空的那个对视。
就像滴墨染了一汪清水。
江困觉得自己,或许,好像,大概,着魔了。
放不下了。
她决定今晚再去一次。
就当是为了看一下地上那个暗格,就当是为了那个婚约,不是……为了别的。
反正今天晚上还是六月十八。
正好按照规矩她已经行动过一次了,警察那边也可以放松警惕,对她造不成太大的影响。
终是大盗破了例,主动丢弃盔甲。
—
当晚,许家大院的路灯逐一亮起,像跳动的微小火烛,指引到院子最中间的那栋楼里。
没了白天乌泱泱的警察,这里倒真像个小花园。
九点左右,二楼一角卧室的灯被关了上。
许夫人拿着杯热水出门,孙姨就在门口等着。
她接过许夫人手里的东西,悄悄往里面张望:“少爷睡了?”
许夫人点了点头,“睡了。”
又张开手掌,展示了一下手里的几个药片,“头太疼了,就让他吃了片安定,安眠的。”
孙姨小声道:“哦。”
“他也该吃,”许夫人拢了拢头发,语气有些不快,“见到sleepy都不知道叫我和他爹一声,就知道自己看!”
孙姨:“……”
“还说我俩睡得像猪一样,天塌下来了都不知道。
都好笑,就许老爷是猪好吗。”
习惯许夫人这种说话方式,但孙姨还是不敢接这种致命题,只能干笑笑,问问许夫人想不想吃什么夜宵。
少爷卧室的门被紧紧关了上。
江困听着说话地声音渐渐远去,从窗帘后面的暗门走了出来。
她早些时间就过来了,趁着床上的人睡觉,摸清了这块的暗门。
别说,当时江困摸索了半天,才摸索出来了墙角的一条缝隙,把手指戳进去,刚好能触发机关,门一推就开了。
里面空间不大,甚至有些逼仄。
江困在正中间的椅子上坐等天黑,无意中瞧见了墙上贴的张张页页,从小靴子里抽出随身携带的卫星手电筒,照了一下。
当即就有点吓到了。
这四面墙上贴满了数学定理的证明,从最开始江困能看懂的部分,到后来,江困连里面出现的字符都没见过。
每一页都被认真书写,落在之上的每一笔都干脆好看。
不像算数草纸,倒像个书法作品。
江困也看明白了这是什么地方。
或许是许恣平时思考的一个灵感空间之类的。
虽说早知道许家少爷年少有为,但亲眼看到了江困还是大吃一惊。
她想到那天和秦女士的对话。
秦女士说,多少人想够这个人都够不到。
这么一看,也难怪。
离开暗门。
江困又闻到了那股诡异的白桃味道。
仿佛被下了蛊,她闻到了才恍惚间觉得,自己有点思念这淡淡的清甜气息。
她在门口藏了窃听器,听到了许夫人和孙姨的聊天。
确定许恣现在是睡着了的,而且是吃了安定那种死睡,她才继续行动。
江困轻手轻脚,扶了一下脸前的黑纱,从一侧悄悄地靠近了许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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