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萧玉清依旧是翩翩公子的模样, 他面上带着温润的笑意,只看了她一眼,便将眸光又移回了掌柜身上。 虞蒸蒸对于他的反应, 并没有感到太惊讶。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容上元神残缺的原因, 她脚上的脚链没什么作用了,在栾城待了好几日,衡芜仙君也没追着找来。 为了避免被找到, 从她来此地的第一日, 便将原先的首饰和鞋子都收了起来, 她身上的白袍也被周深他娘修改了样式和花纹,发型和妆容更是做了很大的改动。 今日起榻时, 容上又发起了高烧, 嘴里却直念叨着冷, 她只好将身上的白袍给他穿上, 跟周深借了一件他娘的粗布衫。 她如今穿上粗布衫, 长发斜斜垮垮的扎起来, 脚下踩着黑布鞋,活脱脱一幅村姑的模样。 只有那面纱略显突兀,不过栾城的未婚女子, 出门都要戴面纱, 也还算说的过去。 虽然这样说,可萧玉清诡计多端,她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认出她来。 虞蒸蒸攥紧了手掌, 掌心布满黏腻的汗水, 只觉得脊背僵直,一时间倒也忘记自己来酒楼的目的了。 她心中暗下决定,若是萧玉清真是认出了她来, 她死也不供出容上的藏身之地。 如果他想对她来硬的,她也不怕他,大不了就和他拼个鱼死网破。 反正她绝对不会让萧玉清拿走另一半元神,容上已经因为萧玉清的存在,失去了太多。 许是因为下了决心,她反倒不怎么紧张了,僵直的身子也慢慢放松了下来。 掌柜面带歉意的看了一眼萧玉清:“雅间早已备好,小人这便让小二带您上楼。” 萧玉清微微颔首:“劳烦掌柜,若我要等的客人来到,你让她直接上楼寻我便是。” 掌柜连声应是,态度恭敬的目送他上了楼。 等虞蒸蒸再抬头时,萧玉清已经上了三楼的雅间,连头都没回一下。 她愣了片刻,耳边传来掌柜的怒斥声:“哪里来的乡野村『妇』,竟敢闯入我倚月楼来?!” 虞蒸蒸还没来得及说话,手底下拖着的壮汉便开始叫唤了:“掌柜,她就是罗爷吩咐要赶走的那个丑女人,我们踢了她的摊子,她就闹着要赔银子……” 不等壮汉说完,她就抬脚往他脸上来了一脚,让他陷入了深度昏『迷』中。 掌柜被她的动作吓了一跳,方才强硬的面容,此刻倒是软化了两分。 虞蒸蒸无心再留于此地,即便萧玉清现在没认出她来,她也不能确定,他过半天会不会回过神来。 虽然她来此地的日子并不长,栾城街头上的百姓们跟她也不熟,更没人知道她住在哪里。 可既然萧玉清来了这里,这便说明他已经猜到容上没死,并推测出他们顺着青城山的那条江河,飘到了栾城的楚河内。 按照萧玉清满肚子坏水的『性』子,指不定又策划什么阴谋,方才听他说他正在等人,想必他要等的人也是想要对容上不利之人。 若不是因为身无分文,她便直接离开了,哪里还用得着再冒险和掌柜讨钱。 毕竟她可以不吃不喝,也可以将就着睡在街头,可容上身受重伤,眼睛还失明了,没有银子便寸步难行,如何支撑她带着容上逃离? 虞蒸蒸也不多说,直接朝着掌柜伸出手来:“赔我银子。” 掌柜看着她手背上绷起的青筋,再看一眼直挺着身子满面鲜血的壮汉,他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 他的嗓音打颤,却还是勉强挺直了身子:“罗爷如此吩咐的,我只是照做罢了……” 虞蒸蒸懒得听他废话,她言简意赅道:“想死,还是给银子?” 掌柜见她如此狂妄,心中反倒生出些疑虑来。 他早就听说,京城里那安北大将军之女离家出走了,瞧她武艺高强,说话间又嚣张傲慢,难道面前的此女便是那离家的将军之女? 是了,楚国内都知晓将军之女乃是出了名的丑陋,若不然她也不会因为被未婚夫嫌弃,而负气的离家出走了。 原本想挥手叫打手来解决此事的掌柜,态度却是一百八十度大改变,他搓了搓手掌:“您看您要多少银子,我这就给您备上?” 虞蒸蒸挑了挑眉,似乎是没想到掌柜如此配合,她伸出五个手指头,对着掌柜摇了摇。 听说生意人都斤斤计较,很是抠门。 那些首饰花了她五两银子,她也不想再生事端,只想尽快拿了钱走人,便连本带利要个五十两就是了。 五十两银子而已,对掌柜来说,不过是几道菜钱,看掌柜态度软化,想必不会与她浪费时间。 掌柜一看她伸手指头,心脏一抽抽,差点没喘上气来。 果然不愧是将军之女,一出手便是大数目。 虽然心中抽痛,可他还是命人准备了五千两银票,乖乖交到了她的手中。 安北大将军是出了名的宠女狂魔,之前他因为罗子轩命人掀了她的摊子,打手还一口一个丑女的喊着他,这可是要把她得罪死了。 万一她回京城后,跟安北大将军告了状,他这家酒楼定然要开不下去了。 罗子轩算什么,不过一个城主之子,如何能跟将军之女相比?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