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这样的想法,图石部也曾有过!” 说到这里,他转身看向图石部的勇士:“告诉他们,你们曾做过什么!” 那名勇士脸色难堪,却还是道:“图石部曾引起神罚,吾主为真神降临,我等竟愚昧不知,触怒神威!” “爬山族长本为一小部族的勇士,被我们所俘虏。” “当吾主降临,我图石部才知神恩,才得神谕,吾主宽恕了我等的罪!更为我图石赐下恩典……” “赞美吾主,赞美均衡!” 当他诉说过往,其他的勇士亦为动容。 有人站出道:“我曾为山花部的族人,得见真神,是吾主将卑微的我们,从图石族的囚笼中释放,给我居所,还我妻孩,赐我神兵!” 又有人道:“我土蛇部曾愚昧不知,部族族长面见真神,竟触怒神威,发出亵渎之语‘神不可见’!而吾主降下神罚,将那渎神者湮灭与世间,这是无数人亲眼目睹!” 有人取出皮囊,竟然抓出一把洁白的细沙,朝着跪地的人群随手挥洒出去—— “愚昧无知的人啊,品尝吾主所赐下的神赐之盐吧,这样纯白无瑕的食盐,你们可曾见过,又可曾像我一般,随手挥洒?” “如今我所吃过的食盐,比卑微的你们所淌过的溪流还长,比你们所攀爬的高山还多!!” 有人接到洒出的食盐,舔舐手心,发出惊呼:“真的是盐,不苦涩!” 赤鹿部的族人,彻底震惊了,他们在地上寻找盐粒,纷纷尝试。 “是盐。” “我从未见过这样洁白的盐。” “对,没有苦涩,一点苦涩都没有!” 渐渐地,人们开始骚动,心中产生动摇。 又在一个年轻的战士踏出后,令场面彻底沸腾—— “爷爷,是我。” 他来到一位赤鹿部族的长者面前,单膝跪地,拉起了长者苍老的手,轻轻抚摸。 长者愕然看着他,发出惊呼:“你是‘健忘的耳朵’?” 旁人或许认不出这人,可听到这个称呼时,不少老人都不禁动容。 因为,这个孩子幼年时曾在赤鹿部生活,她的母亲正是在部族内生下他的,而他的父亲是一名赤水部的勇士,曾来赤鹿部族求娶。 “健忘的耳朵”笑着点头,道:“爷爷,赤水部也曾被图石部征伐、奴役,是吾主解救了我。” “父亲在战乱中被杀害,但母亲还活着,她正在图石山谷为吾主鞣制牛皮,曾得到过吾主的赞许。” “我的孩子,如今正在吾主与巫的膝下,聆听教诲,得传神祇的语言!” “爷爷,劝服大家臣服吧,吾主宽容、仁慈,更赐下食盐,兵器让我们的生活变得丰足。” “母亲来时就告诉我,一定要劝服您前往,敬拜真神!” 长者不自觉的颤抖,发出疑问:“‘健忘的耳朵’,那你为什么不亲自来说服我们,而是杀害你曾经的兄弟,友人?” 年轻的战士神色坚定:“未见得我等的勇猛,赤鹿的族人又怎么会信服?即便是我,在未见吾主前,也从不相信会有真神降临。” “爷爷,信奉均衡之主吧!均衡存乎于万物之间,吾主之光辉将洒向大地!” 此时此刻。 赤鹿部的族人们,不敢说完全的相信,却也产生了极大的动摇。 更主要的是,屠刀之下,他们没有第二种选择。 很快,他们开始收拾行囊,拆除帐篷,打包所有的物资,交给被缴械的部族勇士背负。 偌大的部族聚落,很快消失不见,如同平原上的一块苔藓被拔除,只留下一片干净的大地。 人们拉长了队伍,向着更远的方向迁徙进发。 图石部并不要求俘虏们参与接下来的战争,只需要背负辎重跟随,然后见证他们一次次胜利,最后前往图石山谷,敬拜真神。 没人会逃跑,因为就算逃亡,他们的亲族也无法跟随他们。 四个日夜后。 他们又一次亲眼见证了图石战士们的凶猛,仅付出极小的代价,顺利战胜了一个四百人部族。 敢于抵抗者身死,愿意臣服者则归入迁徙者的部队,男人携带辎重,消磨着他们的体力。 期间也发生过数次动乱,但很快被锋利的钢刀平息。 人们又在这个过程中,见识到图石部猎杀野牛的勇猛。 他们甚至不需要再布下陷阱,十人作一个战团,投掷锋利的长矛就能让野牛的身躯被洞穿,然后不断追逐驱赶,消耗着野牛的体力,最后用长刀刺穿野牛的脖颈,完成补刀。 这样的可怕武器,他们前所未见。 如果不是神祇所赐,他们又是从何而得的呢? 部族的长者们开始劝服一些躁动不安的族人,“真神很可能已经降临,图石部的勇士每一个都无比虔诚,他们在月亮下遥拜他们的主人,脑袋磕在土地上都流下鲜血。”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