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尤其这时节,正是贩夫走卒沿街叫卖正酣、各路商贾进城打尖或本县人外出归家最集中的时段,王霖牵着马缓步随人流进了城,他也不辨方向,完全随意而行,很快就找了间名唤“悦来”的客栈住下。 这年月,锦衣华服就是最好的身份证,店家自然为他安排了最上等的雅间。 只有单人间,没有大床房,更没有席梦思和乳胶垫。 当然也有妙处,可大摇大摆请小姐姐上门做客。 略洗把脸他便出门,在门口逮住店伙计笑问道:“小二,久闻本县宋押司大名,特意前去拜访,不知他家居何处?” 宋押司宋江在郓城县可是一号人物。 虽然只刀笔小吏,但知名度却远高于知县老爷。来县里寻访宋江的外地人颇多,所以小二也不觉奇怪。 小二上上下下打量着王霖,见他衣着气度均为不俗,也不敢怠慢,恭谨道:“小郎君,宋押司家在城西的宋家庄,不过他在城中也有下处,就在前面不远处的柴火弄里,小郎君出了门照直去,若见门口悬挂两盏红色灯笼的便是了。” “多谢多谢。”王霖拱手自去。 巴掌大的小城,纵横来去也就街巷三五条,人口不足万人,搁前世也就跟个小区差不多大。 王霖很快就找到了小二说的那处宋江的寓所,但敲半天门都无人应声。 来寻访宋江,也是临时起意,既然无缘相见,也就罢了。 王霖正待返回,却听柴火弄的尽头处传来低低哀泣声。 也是一时好奇就走去,见一个小院内有一老一少两名妇人全身披麻戴孝跪在地上,院中一张席上有具尸体,覆盖条白色被单。 门口有七八名邻人堵在那看热闹,窃窃私语。 原来这姓阎的一家三口本是东京人,两个月前来山东投亲不成流落郓城县,不想屋漏偏逢连夜雨,阎某患急症前夜去世,母女俩无钱安葬所以哀呼求救不止。 王霖凑到近前,听闻姓阎,眸泛奇色。 他忍不住仔细望向那脸上泪痕斑驳的少女,果然风姿绰约,一身缟素不施脂粉反倒更显别样风情,尤其那酥胸真似截肪……好大。 纵是见多识广如王霖,都忍不住多瞄一眼。 那阎婆冲众人哀道:“央求各位高邻,帮小女惜娇寻个好人家嫁了,为婢为妾都可,只要能随便给些银钱,让奴葬了男人就好!” 卖女葬夫。 阎惜娇听闻如此,哭得更梨花带雨,那胸颤得人晃眼。 邻人皆低叹不语,却不曾有人站出来帮忙,只是侧目看到王霖,下意识纷纷避开。 王霖略一沉吟,就走了进去。 他心知肚明,这应不会是第二个阎惜娇。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