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死而侯已-《摘天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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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得妇人所说,李小天有些懵圈,不解道:“此话怎讲?”

    州牧夫人面态悲伤:“说来话长,大人进去一看便知。”

    李小天看着妇人落寞沮丧模样,疑惑更深,道:“那带路吧。”

    进了州牧府,李小天便习惯性地打量起府内装饰,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朴素至极,只是比华州州牧闫西搬空的府宅好上那么一丢丢,有花草盆栽,都是些芙蓉兰草之类常物,廊道上旧得泛黄的灯笼,随处可见掉漆的栏杆和柱子,看起来,并非是做旧,而是久经真实岁月的痕迹,不经让李小天颇为好奇,这湘州州牧侯已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人,真能做到如此勤俭的地步?

    片刻后,州牧夫人带着李小天三人来到一间厢房前,她帮李小天推开了房门,李小天走进房间,庚年雷鸣在外等候,她随后关门离去。

    房间里,卧榻之上,半躺坐着一人,看起来已入不惑之年,面容憔悴得可怕,如同白色宣纸一般,不时捂嘴剧烈咳嗽,整个神态看起来病入膏肓,在他的身前,有一张小桌案,上面放满了折子,他仍在提笔认真写着什么,全神贯注,心无旁骛,丝毫没有发现李小天进了房间。

    显然,这个气息奄奄之人就是湘州州牧侯已。

    李小天没有打扰侯已,只是站在旁后看着,当李小天到侯已所写的内容时,心中大为触动,这侯已写的并不是别的,而是他对于湘州的未来规划,人之将去,却还心系州城,此臣只应书上有,人间难得几回见,果真是人如其名,鞠躬尽瘁,死而侯已。

    终于,侯已写完蓝图,露出满意的笑容,看起来有些凄然。

    此时,一阵微风从窗外吹来,毛笔落地,李小天拾起,放置案上,道:“你都病成这样了,还不忘公事,怪不得都说忠臣薄命,都是自己把自己累坏的。”

    “拜见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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