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暂时的归属感-《爱情只是冬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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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把一只死去的猫咪的名字用在眼前这只活物身上也不太妥,想想都觉得阴森森的。何又冬倒又不介意了,说知道了,那就叫乖乖吧。
晚饭过后,何又冬开车送她回家。吃完饭她就开始犯困了,在车上哈欠连连,完全忘了自己昨晚得罪两位上司的衰事。他打开音乐机放一曲《贝加尔河畔》,恰到好处的舒缓悠扬。她很高兴,何又冬的厨艺太上道了,以后有机会一定再去他家蹭饭。
临分手前她问他:“什么时候带我去见你家长?”
何又冬对她的主动略觉不适应,想了一下才说:“那就这周日去我家吧。”
这天晚上,她睡得很香,一夜无梦。这对于经常梦游的她来说,简直太难得了。
隔天她起了个大早,哼着小曲步行去上班。今天是公布实习生评估结果的日子,她想她大概是太紧张,紧张得神经都兴奋了。一天过去,杜思秋得罪上司的“光荣事迹”,同事们好像都忘了,不再用怪异的目光偷偷打量她,她心里也就好受多了。但心还是提到了嗓子眼上,就算同事们不记得这件事,不代表薛雁和新社长也会跟着不记得啊。想想也真是背到头顶了,这新社长的面她还没见过呢,怎么就让人家抓到把柄了。
正胡思乱想着,她就被叫到薛雁的办公室里去了。关于上次那期对姚云迪的人物专栏访谈,各编辑对稿子都不太满意。薛雁指出其中的瑕疵,说她在人物感情那一块问得太浅,大有隔靴挠痒的不痛快之感。
当然了,向情敌打听前男友今日之幸福,那是极需要勇气的。对过往耿耿于怀的程度越深,做好这种事的勇气就越弱。
她颓然问:“那怎么办呢?”
“你去联系她的经纪人,争取增加一个电访。”
“来不及了,在我们定稿之前,她大概都没空。”
“怎么?”
“她刚刚结婚,现在度蜜月去了。”她低下头盯着地板说。
“哦…”薛雁叹口气说:“那这次就算了,以后不要再犯这种细节性的错误。你该知道,实习生评估结果马上要出来了。”
“对不起,都怪我没经验。”
“因为没经验而犯错,这种话以后也不要再说,那是父母宠溺小孩子才能容忍的借口。”
“哦。”她讪讪的答应着。
“好了去工作吧。”薛雁不理会她的迷惘,很快又投入到工作中去。
她想薛雁为什么总是给她讲大道理呢,有一些理论她根本无法理解也无法认同,听多了脑袋就要昏昏沉沉,好像自己那些原本已牢不可破的世界观突然被人一点一点地否定,再一点一点地摧毁,想多一点,难过就会铺天盖地的笼罩住自己。
成长的过程,都是这样么?
受了领导批评,她只好反省自己,深刻意识到公私分阴的重要性。大多数事物都要分两面性,就连人的感情,也要分公与私,好像感情是种能够随时收放自如的东西一样。世事如此。
她摇摇头,转身走进茶水间去泡速溶咖啡,小宋在身后悄悄拍她的肩膀,指着外面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的背影说:“那个人就是我们新上任的社长。很帅的!”
“是嘛,那我得好好看看。”她顾不上喝咖啡了,伸长脖子向外面张望。
小宋白她一眼:“还看什么,快出去工作争表现啦。”她扭着小身板跑出去,冒冒失失的差点跟新社长撞个满怀,偷鸡不成蚀把米,小脸顿时窘得通红。
新社长背对着杜思秋,她见不到他脸上的表情,人家小宋还嘿嘿傻笑着,他的头却早就别向另一边去了。
杜思秋见那场面实在滑稽,忍不住咯咯笑起来。她的笑声轻轻的,轻得可以忽略不计,茶水间外面的那个男人却仿佛长了一对千里耳,定定地朝她这边望过来,整个办公室十几个人只有他突然回头看她到的嬉皮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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