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脆弱是梦魇编织的谎言-《爱情只是冬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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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思秋沉下面孔责备道:“别转移话题,你好端端的跟人家打什么架啊,好歹你也算是有点名声的大作家,半夜三更在酒吧跟人打架,难道不怕阴天一早起来就上了报!”虽是从公事的角度出发,话语里面的关怀却是真真切切的。
“不为什么,我看他们不顺眼,三言两语不合就打呗。我自己都不怕,你怕什么。”他半靠着后背,眼睛望向车窗外。
“本事这么了得,那叫我过来干嘛呀,这种破事以后可别叫我。”她翻个白眼道。
“这就是惩罚,哈哈!”他突然又神经质地笑出声来。
杜思秋没听清楚似的,重复地问一遍:“什么惩罚,你这话什么意思啊?”
“到了,是这里吧?”何又冬把车子停在杨立家的小区大门口,杜思秋拿出他的手机拨电话叫他家保姆出来接他进去。直到他下车时,杜思秋又看了他一眼,他二话不说地下了车,连声谢谢都没有,显然也没意思回答她刚才的问题,一转身就消失在黑夜之中。
何又冬送她回家去,沉默了一路,一直到她家门口,他才把面孔转向他,艰难地开口:“难道你不认为该对我解释点什么吗。”
“解释?”她愕然瞪大双眼,目光炯炯。
“这个人,真的只是你朋友吗。”
“当然了,你想说什么?”她知道他是有些误会了。她想他接下来要说的话肯定是,假如他只是你的朋友,为什么你对他去的酒吧如此熟门熟路,为什么他在外面喝醉酒闹事,指定去给他收拾烂摊子的人是你,自然,你可以说那只是因为你们之间的友谊是特别特别的深厚,然而他半醉半醒之间讲的那些暧昧不阴的话又算什么呢!
对啊,这都算什么呢!可是要她问谁去呢,她对这些根本一无所知。
可是何又冬,后面的话他没再问下去,什么也不说,又陷入了可怕的沉默。在她下车的时候,他叹口气说:“回去早点休息吧。”他的声音还是那么温柔,轻得飘到她耳边仿佛幻觉。
她说:“嗯,你也是。”
解释就此无疾而终。
她回到自己房间里,突然有些疲倦,倒在床上几乎是一闭上眼睛就立刻昏睡过去。
第二天清晨。
她一个侧翻身,伸手摸进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何又冬送的那块手表,戴到手腕上一瞧,心里喜滋滋的,真好看。
忽然瞥见桌上角落的地方,放着一块小巧的表,粉色细带子,四叶草图案的表盘,一派韩国小女生的风格。太久没用,表盘上的玻璃蒙上一层薄薄的灰尘,她反复打量几眼,突然觉得难看极了。那是读大学时彭滔送给她的生日礼物,她喜欢得不得了,整天戴着不离手。如今大概着了物是人非的道吧,旧人已别,旧物则陋。
她叹口气把它丢回抽屉里。手再伸进去,却意外地摸到一个软绵绵的锦囊包。呀,辛夷花!父亲强行送给她的辛夷花。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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