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不知这位礼部侍郎,是否有个同为进士的儿子,叫王守仁的?” 齐茗点头:“不错,此人又号阳明先生,前阵子听说官至武选清吏司,正六品。算来不过三十出头吧?真是年少有才啊……但陆兄想必不输他。” 不,你陆兄连人家的车尾灯都摸不着。 王阳明!没想到和这样的大儒是同乡,不禁与有荣焉,陆淇平复了一下心情:“此等人才皆出余县,可见此地确实人杰地灵啊。” 不过奇怪,王主簿背靠大族,又有功名在身,怎么会沦落到在本县做个小小的主簿呢? 除非他得罪了人,被贬来此地。 …… 临近年底,盗窃案频发。 衙门里递上来一桩案子,陆家村的某人盗窃了两枚金戒指,证据确凿确无可赖。 夜里,陆淇家的门便被敲响了:“筠哥儿可在家?” 原来是一个陆家村的族人,见陆淇出来,不由分说地推门进屋,便往桌边一坐,拿起茶杯猛灌了一气。 “你是族里的……”陆淇真没想起来。 族人不满地放下茶杯:“筠哥儿真是贵人多忘事啊,小时候咱们还玩过呢! 我知道你忘了,专来告诉你一声,今日县衙里押下的那个是你四堂叔连襟的表哥,与筠哥儿你也沾亲带故的。” 谁啊那是?什么夷三族都砍不着的亲戚? 说着,族人又从包袱里摸出来半吊钱: “这衙门里的规矩我也懂,不叫你空手去走关系,这些铜子你拿去打点着,给他个教训就是了,都是实在亲戚,过年总得让他回家吧?” 感情是上我这儿走后门来了?陆淇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赶紧开门送客把他赶走了。 次日堂上,陆淇秉公直言,没有替同村多说一句。下堂后,王主簿非常罕见地凑到陆淇桌边。 “何不为同村稍加美言?师爷不惧族人口舌吗?” 宗族制度延续了几千年,比皇权出现的都时间早的多,而皇权不下乡,乡下的治理主要依靠于宗族自治。 所以对大多数人来说,如果被宗族抛弃就等同于社会性死亡。 陆淇正气凛然道: “多谢抬爱,可上有国法森严,纠察不法为所应为,不敢逾越,这是其一。 况且此案县太爷已经拍了板,我陆筠人微言轻,哪能说改就改?这是其二。 如果徇私枉弊,如何报答县太爷对我的知遇之恩?如何对得起苦主的殷切期望?” “如此,你日后如何向族人解释?”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