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期间有等不及的子钱商人们想上门讨债,但是因为学生都在阳陵的驿站里,周围也是修建皇陵的劳役禁军。子钱商人就是胆子再大也不敢在阳陵里造次,生怕被禁军直接砌进墓里。 至于有脑子灵活的去找随考的家属要债,试图挽回自己的损失。可是想到皇帝并未否定榜单,更是没有取消既定的琼林宴,所以他们哪敢对上榜学生的家属们非打即骂,用上那些狠辣手段。 要知道这些学子日后不是效忠于太子,就是去基层担任管理岗位。 子钱商人们虽有彻侯做靠山,但也需要底层官员一一配合,才能在这行干得红红火火。 最重要的是天子脚下,要是把人逼急了对方真会去上林苑或是丞相府外拦路告状。 关中以外的地区里要是有人说“小心我到皇帝那儿告你的状”只会彰显他的无助,但是在关中一带说出这话的人是正儿八经的威胁,并且还真的有人成功过。 “阿父,您都好几天没休息过,不如今日请假哔哔风头?”申屠嘉的次子瞧着阿父苍老颓废的面容,担忧道:“您也到了享福的年纪,就把这些令人头疼的事留给旁人吧?” “为人臣者怎可推卸责任。”申屠嘉摇了摇头,苦笑道:“先帝既令不才的我为大汉丞相,那我就得尽职尽责到卸任的那天,才不会令老一辈的功臣因我蒙羞。” 说罢,申屠嘉的笑容愈发苦涩,直接戳破了儿子的幻想:“况且都到这个份上了,你以为我挑梁子不干了,皇帝和勋贵们就会善罢甘休吗?” 申屠嘉的次子申屠节沉默了会儿,不死心道:“陛下真要闹到这一步吗?就不能……” 申屠节的话还没说完,便被申屠嘉打断道:“陛下为何要退让一步?要求陛下开门后的是勋贵,闹起来的是有利益纠纷的各大学派。” “陛下没做任何事就顺利拿到威胁勋贵的底牌,他又为何要放弃这一底牌,怜悯那些私下作祟的人。”申屠嘉瞧着天色已亮:“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申屠嘉指着逐渐亮起的尚冠里灯火,提醒道:“你记住,这就是贪心的下场。” “而我这个没用的丞相,也得为他们的贪心付出代价。” 申屠节垂头丧气地服侍阿父换上正装,送其出门。 这次的朝会安静的像是西周末年的棺材。 沉闷,古怪。 不知何时烧来一股虚构的烽火。 埋没了站在这里的人,也埋没了闹到最后的真相,以及他们到底妥协了什么。 作为太子,刘瑞自然有权参加朝会。只是碍于刘启近日没有召见他,而作为科举的创办者既无力阻止勋贵们的走后门,自然没有分配利益的权利。所以当不少人的目光向他投来,试图用眼神问出个所以然时,刘瑞适时别过头,避开那些祈求的目光。 “行了,别像个丧家之犬般可怜巴巴地望着太子。”中尉看不惯这些人的卑躬屈膝,嘲讽道:“之前越过太子让陛下和太后通融一二时干什么去了?现在想起让太子出手了。” 听了这话,看向刘瑞的人又气又急,但又碍于周亚夫的特殊地位不敢在这个时候与之翻脸,而是憋着一股气道:“怕什么,我们是求陛下给我们走后门,难道陛下……” 那人似乎了解到什么,脸色变得苍白起来。 第(2/3)页